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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 (第6/6页)
,若是当年出现在我身边、陪我在高阳三年的是旁的人,我是不是也一样难以割舍?我想了许久,不论想像成谁,最后都会变成她的模样……” ??他闭了闭眼,瞬间又睁开道:“我自己也很糊涂,可我为什么要弄清楚?我喜欢她,想娶她,只要她,这难道还不够吗?父亲,不要再问我为何会这样,只因我是我,而她正好便是她!” ??卢栩越听脸色越发难看,喝斥道:“你真是昏了头!什么我啊她的,乱七八糟!我不管这些,今日你不能再推脱。那姑娘是徐家的小女儿,她大姐当年因你悔婚,声誉受损,我一直有愧。如今她不计较名份,甘愿与你做妾,你们又有了……有了肌肤之亲,这事便这么定了,由不得你不答应!” ??卢缙冷笑一声道:“父亲若一意孤行,孩儿也没有办法。她若愿意,便留在这里做她的妾,与我何干!”说罢躺下,口中说道:“父亲若尚顾念一丝父子之情,请莫要让阿宝知道今日这事,她要是有个好歹,儿也不好过。更何况,如今她肚子里还有卢家的血脉。”言毕翻身睡去,再不理会卢栩。卢栩大怒,连呼数声“逆子”,见他一动也不动,只得负气离开。 ??阿宝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,天刚蒙蒙亮,便觉有人轻抚她的脸,熟悉的力道和温度。她闭着眼轻笑一声,在那掌下蹭了蹭,这才睁开眼唤道:“大哥!”卢缙坐在床边柔声道:“吵醒你了?”阿宝摇头,坐起身道:“你昨晚没睡吗?眼睛这么红。” ??卢缙笑了笑没有说话,阿宝想趁机问他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,忽然侧耳听了听,说道:“好像有人在哭……”卢缙面不改色道:“可能是哪个小丫头犯了错,被责罚了。”阿宝惊讶道:“你家规矩真大,哪有天不亮就罚人的!” ??卢缙陪她洗漱,又唤来侍女摆好饭食,看她吃了两口才道:“咱们今日便走吧。”阿宝一惊,忙道:“不是说住半个月吗?这才过了一半呢。”转念一想又道:“可是朔方有事?”卢缙轻“嗯”一声道:“有些小事,却非得我去处置。” ??阿宝不疑有他,皱眉道:“才回来几天就要走,父亲母亲肯定难过。”卢缙握着她的手道:“国事为重,我昨夜已向他们禀明了。一会儿你吃完咱们便走。”阿宝惊道:“这么急?” ??作者有话要说: 卢老爹是封建大家长,对阿宝本来就有成见,怕儿子为情所累,一厢情愿地以为小卢是因为女人少了才会对阿宝长情,而且在他眼里,以儿子如今的身份地位,只有一个老婆简直就是丢人的事。小卢是想告诉他爹,不是阿宝有多好,只是在那个时候正好是阿宝出现在他的生命中,所谓缘分大概就是对的时间碰到了对的人,可惜他爹听不懂。 ??☆、八十一、狼烟再起 ??卢缙点点头道:“趁早上凉快,一会儿日头大了,路上太热。”阿宝道:“那总要与父母和弟妹们道个别吧。”卢缙道:“昨夜我已说过了,他们都知道了,让我们自便。”阿宝狐疑地看着他,说道:“大哥,你从昨夜就怪怪的,母亲也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,到底出了何事?” ??卢缙失笑道:“哪里怪了!我昨晚多喝了两杯,有些失态而已。快吃吧,应生他们已准备好了。”阿宝知他若不愿多说,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的,叹口气,又吃了几口,放下碗筷道:“好了。”卢缙微皱眉头看了看她,无奈道:“也罢,反正车上备有糕点。”扶起她出了房门。 ??应生已将车赶到院外,阿宝坐上车,掀开车帘对卢缙道:“当真不见父亲母亲了?”卢缙对应生耳语几句,转身跃上马车,坐在她身边道:“不见了。”伸手便要放下车帘,只听阿宝低呼道:“父亲!”卢缙望过去,卢栩夫妇正站在丈外。 ??阿宝忙要起身下车,卢缙按住她,对应生道:“走吧!”收回手,车帘落下,遮住了阿宝的视线。阿宝轻声道:“母亲好像哭了……”卢缙抿着嘴不说话,只紧紧握着她的手。 ??乾宁十二年正月,阿宝在朔方生下一名男婴,取名祎。乾宁十六年三月,阿宝又产一女,卢缙爱如珍宝,乳名娇娇。同年八月,苏煦立皇长子苏宣为太子,大赦天下。 ??乾宁十九年末,大越与北狄边境时有风波,朝中有大臣建议关闭互市,封锁山口,以阻北狄滋扰。卢缙谢遥等守将却极力反对,认为贸然闭关,边境诸郡多数百姓将无以为生,人心不安,只需加强戒备,适时而为。苏煦一时难以决断,令丞相方安择日亲赴北地察看。 ??乾宁二十年四月,同安侯谢谦病故,皇帝哀恸不已,罢朝三日,亲自过府吊唁。谢氏亲眷纷至京城,驻守五原的谢遥早在半个月前便带着谢柏回了京。阿宝与谢谦情同父女,闻讯一夜未眠,边哭边整理行装。值此多事之秋,谢遥已走,卢缙肩负北地安危,不能与她同行,只有令吴非好生护卫。